没忍住打了个哆嗦。
&esp;&esp;他立刻站起身,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是。
&esp;&esp;徐肃年没再训斥什么,只摆了摆手将他打发走,然后疲惫地按了按酸胀的眉心。
&esp;&esp;他先前的确不知道,盛家这门亲事,先找上的竟然肃景。
&esp;&esp;也就是说,他并不是盛怀义唯一的选择。
&esp;&esp;所以当时阿乔到底遇到了什么?让盛怀义那么急切地想把宝贝女儿嫁出去。
&esp;&esp;徐肃年半阖着眼,看似是在假寐,右手却搭在扶手上,不轻不重地轻轻敲击。
&esp;&esp;肃景虽年轻,无官职在身,但和他一样,都姓徐,都是丹宁长公主之子,也都是皇帝的外甥。
&esp;&esp;难道,与皇帝有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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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在盛怀义抵达洛州两日后,郑夫人安排地那几车礼物终于到了。
&esp;&esp;盛怀义不愿暴露身份,只叫盛淙带去了济善堂。
&esp;&esp;无论是先生还是学生,都得到了礼物,一听是盛乔家人送来的,盛乔这一天走到哪被人谢到哪。
&esp;&esp;到最后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,抱着阿娘给她新做的几件裙装,和盛淙一起溜出了济善堂。
&esp;&esp;有马车在门口等,是盛怀义派来借盛乔过去的。
&esp;&esp;有盛乔在,盛淙干脆也没骑马,兄妹俩一块坐上马车。
&esp;&esp;为着徐肃年的事,盛乔已经在济善堂闷了两天了,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自己,于是主动提出要去见阿爹。
&esp;&esp;自那晚抱着阿爹哭了一场之后,父女俩还没再见。
&esp;&esp;盛乔抱着怀里的包袱,先关心了一下远在长安的阿娘,“三哥,阿娘还好吗?”
&esp;&esp;盛淙听出妹妹语气里的愧疚,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,“你这小没良心的一跑几个月,阿娘能好吗?”
&esp;&esp;盛乔被他戳痛了也不吱声,抿着嘴唇不说话。
&esp;&esp;盛淙见她这样子也没了脾气,叹了口气,说:“以后再不许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了,知不知道?”
&esp;&esp;盛乔想说自己不是一言不合,她是有原因才离家出走的。
&esp;&esp;可见三哥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,便也不敢再说了。
&esp;&esp;盛淙接着语重心长地嘱咐她,“一会儿见了阿爹,也好好和他认个错,听到没?他这一把年纪还特意跑到洛州来接你,多不容易。这一路上都没敢歇息,昨天在客栈躺了一整天。”
&esp;&esp;盛乔原本就很是愧疚,听到这话心里更是酸涩得说不出话来,她乖巧地点点头,“放心吧,三哥,我知道。”
&esp;&esp;小半个时辰后,马车停到了客栈的后门,盛淙先
&esp;&esp;下车,然后想去扶妹妹的手,没想到回头正看到盛乔敏捷地从马车上跳下来。
&esp;&esp;盛淙:?
&esp;&esp;盛乔站稳之后看到兄长的眼神,还有些奇怪,“三哥,你怎么了?”
&esp;&esp;盛淙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,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。
&esp;&esp;虽然才两个月不见,但他总觉得小妹好像变了。
&esp;&esp;但具体是哪变了,又说不出来。
&esp;&esp;盛乔则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奇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&esp;&esp;盛淙也没说什么,揉了揉她的脑袋,宠溺地嗔了一句,“小傻子。”
&esp;&esp;然后扶着她的肩膀往楼上走。
&esp;&esp;这家客栈不算大,盛怀义昨天命人将客栈的三层都包了下来,随行所有人都住在这一层。
&esp;&esp;盛淙将盛乔送上三楼,见到了守在楼梯口的护卫,便没再往上。
&esp;&esp;他对盛乔说:“我还有些事,你自己去找阿爹罢。”
&esp;&esp;盛乔点点头,跟着护卫找到盛怀义的房间。
&esp;&esp;正要敲门,忽然房门自己从里面打开了。
&esp;&esp;“阿爹……”
&esp;&esp;还以为是盛怀义亲自迎出来了,盛乔立刻换上大大的讨好的笑容,没想到竟是徐肃年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&esp;&esp;盛乔先是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,余光瞟到他身上,这才发现他今天仿佛有些不太一样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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