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流,倒让陈允觉得,林如海,与这扬州,与这江南的风景,竟是如此契合,恍若一体。
&esp;&esp;“人是好人,曲是好曲,可惜唱功一般,陈大人这是看不起林某。”林如海挂着应酬的假笑,微微眯眼,又饮了一杯。
&esp;&esp;陈允却并没有被拆台的惊慌,反而哈哈大笑,“林大人果真是懂曲的,且再听一曲!”
&esp;&esp;而这一曲,让林如海也不免抬头打量。林如海是懂听曲的,但先前所言,又哪里是纯粹说曲。
&esp;&esp;只是这一首昆曲,还真是大家功力,扬州有此等名角?这出戏,他要是再说不好,那就真的是挑刺了。
&esp;&esp;“一别金陵多年,自杨大家不再登台,林某未曾想,还有听到如此佳曲的一日。”
&esp;&esp;“哦?林大人也听过彩燕,可惜下官到江南到得迟,只闻其名,再不得其音。”
&esp;&esp;“也不知陈大人从哪儿淘来佳人,竟能得林大人如此评价?”
&esp;&esp;“哈哈哈,”陈允抚掌大笑,“要不陈某怎么说林大人是懂曲的呢,这萍絮呐,正是彩燕的关门弟子!”
&esp;&esp;嗯?杨大家嗓子早就坏了,竟还能教弟子不成?
&esp;&esp;林如海心头一跳,果然,陈允竟然朝着那伶人招手,“萍絮,过来。”
&esp;&esp;又看向了林如海,不等林如海开口,陈允就继续突突突输出,“萍絮还未曾在外登台献唱过呢!”收下,也不会有人拿名角价高等说事,但又留有把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