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做甜酱的好东西,黎源随身带着小篮筐,拿出来不消片刻摘了满满一篮,野草莓只有指头大小,但是糖分高,家里有小孩,甜食消得快,黎源打算空闲时间去找点野蜂蜜。
对身体有助益,还不容易蛀牙。
临近村子,黎源看见几个小孩在一个水塘里捉泥鳅,手艺不错,每人手上用草茎挂着五六条泥鳅。
黎源招来小孩们,每人给了几文钱,收走泥鳅,乡下小孩儿哪儿见过实打实的银钱,一个个高高兴兴围着黎源转。
“源哥源哥,是不是小夫郎让你改邪归正呢?”
“我娘说源哥的小夫郎可漂亮了。”
“有多漂亮?”
“比春狗的二姐还漂亮。”
黎源但笑不语,找个由头哄走孩子们,转身去了赵家,他家做豆腐,十日做一次,算着时间今日刚出锅,豆腐正新鲜着。
黎源要了半斤豆腐,一斤豆花,豆皮豆筋豆干若干,后面的东西易保存,可丰富饮食。
还打了一壶豆浆,豆浆还冒着热气。
可供小夫郎当饮料喝,没有牛奶,豆浆也不错,问了问赵二叔,豆浆能不能长期供应,得知他想给小夫郎喝,黑汉子乐呵呵的建议他买个小石磨,价格不贵,只要有黄豆就行。
黎源默默将黄豆增加到作物行列,拎着大小包,背着背篓朝家赶。
院子篱笆还是老样子,只是朝外扩了一圈。
原主不事生产,春夏本是万物生长的季节,别人家都绿植环绕,果蔬丰盈,只他家光秃秃的。
黎源来后渐渐改观,但彻底变副模样还要等明年,黎源也不想过于夸张引人注意,哪怕人参卖掉的银钱足够过上富足生活,他也低调行事。
如今从外面看,只会觉得他家干净整齐不少,不会往其他方面想,大多数人都把功劳归于小夫郎。
黎源没有意见,日子过得好不好只有自己清楚,就跟鞋合不合脚一个道理。
隔着低矮的篱笆,黎源看见他家唯一的大公鸡雄赳赳,气昂昂地行走在院子里。
他记得出门前并没有把鸡放出来,最近要堆肥,鸡粪厨余都是不错材料,为了方便收集,两只鸡一直关在猪圈,不知怎么跑出来。
想到刚出苗的那些蔬菜,黎源加快脚步。
刚进院子就听见小夫郎略带紧张却颇富气势的声音,“你,过来!”
黎源脚步微顿,以为小夫郎冲他说话。
不见其人先闻其声,有点意思。
黎源放下东西凝神细看,客厅门敞开着,原本面积不大,没什么物件只放置一张木桌,后被黎源移至厨房充当餐桌,现如今只堆放上次用剩下的板材和一些杂物。
大约半米高的样子。
他家小夫郎不知怎么爬到板材上,一只手扶墙,一只手拿着藤条,气势汹汹指着院子里闲庭阔步的大公鸡。
那大公鸡竟然没啄院子里的嫩菜,细细看,没什么存在感的眼睛居然一直瞅着小夫郎。
它在大门口来回巡弋,犹如一名得胜的将军。
而小夫郎犹如被挤到墙角的小猫崽,又怂还叫嚣。
突然大公鸡停下脚步,小夫郎瞬间屏住呼吸,紧张地盯着对方,手指不由自主抓紧藤条,脚步却慢慢后退。
下一秒,大公鸡突然冲进客厅,展翅欲飞。
小夫郎吓得尖叫着捂住眼睛。
并没有想象中被抓挠的疼痛,取而代之是大公鸡不服气的嘶鸣。
小夫郎睁开眼睛只见黎源单手拎鸡快步走向厨房,很快猪圈传来扑腾声,也不知黎源做了什么,凶狠的大公鸡竟然没再发出半分声音。
待他再进来,看见小夫郎扶着墙壁跃跃欲试想跳下来,他没有多想,快走几步举起小夫郎。
正欲放下,小夫郎虚虚叫了一声,手臂环住他的脖子。
黎源转身收手,索性将小夫郎抱在身上。
抬头好笑地看着他,“鸡怎么跑出来了?”
小夫郎急忙解释,“我让它们在后院找虫吃,谁知大的那只从篱笆那边飞过来,我一直看着它,它没有吃掉菜叶……”
黎源能够想象当时场景,小夫郎一开始想将鸡赶回去,不多时便被鸡逼着节节后退,但小夫郎并没有退却,拿起藤条捍卫领地,直到被逼上杂物堆……
那情形一定鸡飞狗跳。
黎源勾起嘴角,“你很厉害。”
小夫郎想笑,又忍住,突然发觉自己一直被黎源抱在怀里,后知后觉涨红脸。
他想下去,又有些不舍。
垂着眼睛看着黎源的嘴唇。
黎源的唇色颇深,但形状饱满。
他本来肤色就不浅,肉红色的嘴唇竟然意外性感漂亮。
“黎,黎大哥……”
黎源也发现两人姿势有些亲密,但没有多想,看见对方面红耳赤,只当小夫郎为刚才的事情羞耻,于是颠颠对方屁股,“重了些,下来吧,今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