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捡个傻子做夫郎 第56(1 / 4)

沈鱼想说些什么,可是思来想去,朝堂上的事情祁渊自有计较,她何须做扫兴的人,于是终究什么也没说,低头数着茶水在杯中漾起的细波,心下莫名微软。

眼下茶馆里人越来越多,热气蒸腾,喧闹不已。沈鱼不欲再多待,她从袖中摸出一吊远超过茶资的铜钱,轻声招呼店小二:“多出来的,劳烦给风老先生送去。”

店小二忙不迭应了,又问:“贵客可有什么想听的段子?小的可以一并带给风老。”

沈鱼思忖片刻,摇摇头:“不必,只是念他一把年纪说得辛苦。”

祁渊侧身,语带慵懒调侃:“在川鹤舫时,你听得目不转睛,如今倒淡定了。”

沈鱼也松快低声,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和清醒:“此一时彼一时。如今人在京城,还是自己体会的好。”她饮下最后一口茶汤,“走吧,出来也有些时辰了。”

祁渊注视她片刻,少女五官线条柔和却透着一股韧劲,他终是轻笑一声,率先起身:“好。”

衣袂翩跹间,沈鱼与祁渊并肩踏入门外那片流转的澄澈秋光之中。

重回街道,景致依旧,沈鱼的心境却悄然不同。她期待着水落石出、医馆重开的那日,也惦记着那些或许正需要她的普通百姓。

然而,命运的转机有时来得猝不及防。

就在他们刚回到祁家门前,尚未跨入大门时,已见湘绿与祁澜竟一同从门内快步迎出,神色皆是激动异常,这景象着实稀奇。

湘绿脸颊绯红、几乎语无伦次:“女郎!二公子!灵芝她、她……”

沈鱼心头一跳,忙问:“她怎么了?”祁渊的目光也瞬间锐利起来,看向祁澜。

祁澜抢着道:“她眼下神智清醒,说话也有条理许多,似乎是好了!”

沈鱼和祁渊对视一眼,无需多言,两人立刻快步穿过庭院,径直走向灵芝休养的房间。

湘绿疾步跟在沈鱼身侧,边走边急急解释:“今儿晌午奴婢歇晌,睡得沉了些,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人轻声唤我名字,睁开眼一看,竟是灵芝坐在床边看着我!她、她问我‘湘绿,我怎么会宿在剪竹园?’奴婢又惊又喜,不敢随意问她话,怕惊着她,再引出什么不好,只能按捺着,眼巴巴就等着女郎你们回来!”

祁澜也跟在一旁,补充道,语气复杂:“我只在窗外看了一眼,灵芝瞧见我,立刻又嘤嘤哭泣起来。”

沈鱼在厢房门前停下脚步,深吸一口气,稳住心绪:“湘绿随我进去。大公子,二公子,暂且委屈在外稍候片刻,待我仔细问问情况,有何进展,再出来与二位细说。”

祁澜自然没有异议,连连点头。

祁渊凝视着她,低声道:“量力而行,不必心有压力。”

沈鱼深深看他一眼,随即推门而入。

屋里飘着药香,灵芝靠在床头,眼皮发红,瞧着刚刚落过泪,虽然仍带着惊惧与疲惫,却已是清醒的模样。

见沈鱼进来,灵芝的目光随之移动,竟主动开口:“沈……沈女郎。”

沈鱼缓步走近,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下,声音放得极柔: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

灵芝点点头,眼神感激:“知道。这些日子……虽然浑浑噩噩,但谁照顾我,谁给我治病,模模糊糊是有印象的。多谢女郎救命之恩。”说着便要挣扎起身行礼。

沈鱼连忙示意湘绿扶住她:“刚好转,别多礼。”

沈鱼走到案台边,点燃一小撮精心调配的安神香,“既然记得一些,那、之前的事情呢?比如,你和少奶奶一起去云山进香祈福的事?”

灵芝眼睛一红:“约莫记得个大概,知道是怎么上山的,知道……知道少奶奶出事了,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山的……是灵芝没用,糊涂了这么久,醒来还是……”她语无伦次,满是自责。

“刚刚好转,记忆有所缺损是常事,别心急。”沈鱼声音温地安抚,“接下来我慢慢问,你慢慢想,能记起多少是多少,实在想不起来的也不必勉强,日子还长,总会慢慢清晰起来的。”

灵芝攥紧了湘绿的手,重重点头。

安神香味道沉静,沈鱼极有耐心地引导着,问题细致而有序。

灵芝断断续续地述说着,时而哽咽落泪,时而蹙眉苦思,但话语持续着,将那些破碎的记忆片段一点点拼凑起来。

沈鱼凝神静听,虽然许多地方灵芝仍表述得含混不清,情绪也时有激动,但足够让沈鱼逐渐拼凑出陆梦婉出事当天的大致情形。

那日陆梦婉的马车行至半山腰时,被后面赶上来的柳家马车赶上了。

柳家马车上坐着的并非只有柳宁枫一人,竟是柳宁枫与其兄驸马柳宁箫二人。行至接近山顶、马车无法通行之处,两行人便一同下车步行。

柳宁箫主动与陆梦婉走在前头,似乎在聊祁渊在洪曲失踪的事情,柳宁枫则放慢脚步,与跟在后面的灵芝闲聊。

灵芝哽咽道:“那一段路陡峭,我想上前扶着少奶奶,可柳宁枫问东问西,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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