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身上。
而更多的时候,是在床上。
太宰治会先耐心地等着菲那恩找到他认为舒适的姿势——通常是侧卧着,像某种缺乏安全感的幼兽。
然后,太宰治才会从身后贴上来,手臂以一种不容拒绝却又异常温柔的力道环住他的腰,将两人之间的空隙填满。
太宰治的睡眠也变得更浅了,菲那恩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——一次稍深的呼吸,一个无意识的翻身,甚至只是睫毛的颤动——都可能让他瞬间惊醒。
那时,环在腰上的手臂会骤然收紧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,将菲那恩更深地拥入怀中。
太宰治一边问“怎么了”,一边用收紧的拥抱和落在菲那恩后颈或发间的、一个轻得如同叹息的吻,来确认他的存在。
而他会在这过于亲密的拥抱中放松身体,甚至会在太宰惊醒时,反手轻轻拍拍对方的手臂,发出模糊的呓语:“睡吧,太宰……我在这里。”
他会在太宰过于专注的凝视下,主动凑过去,用一个轻浅的吻安抚那份不安。
这份纵容,像雨水滋润了某种隐秘的藤蔓,让它生长得更加缠绕而紧密。
太宰治的“需要”变得更加细致入微。
他开始在意菲那恩身上是否始终带着他的气息,他会过问菲那恩每一天的行程,哪怕只是去港口黑手党大楼内部的训练场,甚至明目张胆地要求菲那恩必须带着内置了定位装置的通讯器。
他的笑容依旧慵懒,语气依旧轻快戏谑,但那双鸢色的眼睛里,却时常会掠过一丝极快的审视,确保他的菲那恩还好好地在那里。
——这是某种意义上的温柔至极的囚禁。
白日的横滨褪去了夜晚的迷离与危险,呈现出一种忙碌而寻常的活力。
阳光透过高楼间的缝隙洒下,驱散了部分阴霾,却也让某些藏匿于阴影中的东西,显得更加突兀。
菲那恩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。
太宰治去了总部处理积压的事务,临行前那看似随意却反复确认他行程的眼神,依旧烙在他的感知里。
他强调自己只是走走,散散心,太宰治才妥协地点了点头。
但太宰或许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,因为……他几乎每隔十分钟一条消息或者一个电话。
太宰治不愿意菲那恩离开自己的视线。
菲那恩很明白这一点,但他也确实需要一点独处的空间来理清接下来计划的思绪。
首领太宰治到最后都没表示赞同,但依然为他的计划提供了帮助,告诉他“iic事件”全部细节。
菲那恩听完真的有点想直接去杀了森鸥外,一了百了。
他也直接说了出来,“至少偷袭是肯定能得手的。”
首领太宰治很快否定了他——“故事”中的本不该死去的关键人物,不能因为外界干预而死,否则那条世界线会直接崩坏。
菲那恩算了算时间,应该快到事件开端了。
想着想着,发现自己又转到了p。
白天的p与夜晚截然不同。
厚重的木门紧闭着,门口也没有那个散发着暖黄光晕的灯笼。
它看起来就像一扇普通的、略显陈旧的后门,与周围任何一家尚未营业的店铺别无二致。
菲那恩站在那扇紧闭的木门前,犹豫了一下 ,还是伸手轻轻推了推。
“叮铃——”一声熟悉的风铃声,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内部光线昏暗,只有几盏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,与窗外投入的日光形成奇异的交界。
吧台后,那位熟悉的酒保大叔正在安静地擦拭着玻璃杯,听到动静抬起头。
看到是菲那恩,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,随即化为一种了然和些许无奈的温和。
“哎呀,是你啊,小先生。”大叔放下杯子,语气熟稔,“这个时间点客人可不多见。还是老样子?热牛奶?”
他显然依旧将菲那恩归为“未成年人”范畴,自动过滤了酒精选项。

